乱锅炖杂食

这里面都是和主号拆啊逆啊邪门
的东西。

【梦女】【仗助x乙女】Prosopagnosia-脸盲症

Prosopagnosia-脸盲症


#警告!!:本文是梦女/乙女文学;仗助x原创女主!!⚠️

#本文涉及医学内容并不专业。仅供娱乐。



1.

熊沢健在小四的时候发现自己记不住绝大数人的脸。她在初中时看书才发现自己可能患有脸盲症,而不是说自己的视力有什么毛病。

她知道大概是自己大脑中那个毗邻海马体的梭形脸部区域(FFA)或者枕颞叶出现了障碍。自此之后,她喜欢上了总是喜欢穿同一套衣服的邻居奶奶,毕竟她可以一眼就叫出奶奶的名字,而不是直到听到声音,再结合步态后才能说出名字。

除此之外,她痛恨上学。要知道,剔除了人独特的五官后,无论人们怎样把裙子改短,又或者是将自己的外套裁剪,学校的学生都大同小异。在班上的时候还好说,人们一旦走出班级圈定的小笼子,就会立刻像露水落进池塘里。

她默默地死记硬背:总是用柠檬洗发水的长发女孩,裙子在膝盖上5公分,是雨宫同学;小麦色皮肤、鬓角打卷、裙子及踝的女孩是森永。

她最怕的就是雨宫换了香波,又或是森永突然把头发拉直之类的事情。

但她绝不会认错东方仗助。

东方仗助就是她最喜欢的那个类型——不要误会,她根本不知道对方英俊的程度。她大概知道对方肯定是个英俊小伙,但这与她隐秘地欣赏东方仗助无关。

东方仗助把自己校服改造得几乎快要看不出制服原本的模样了,除去他那些金属的徽章装饰,他敞开的制服领口下的黄色背心上还有两个很难忽略的装饰性拉链。另外不可忽视的一点:仗助还留有标志性的飞机头。

熊沢找不出比他还要特别的人了。哪怕仗助走出了教室、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熊沢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希望他一直都这么个性鲜明下去。”熊沢暗暗地想。

但是同时,她发现东方仗助身上总有些奇妙的事情发生。由于她总是忍不住打量对方,所以她能够很敏锐地发现仗助脸上又多了伤疤,又或者是手上有了两道淤痕。一开始她会觉得有点害怕,毕竟对方身型高大,又留着曾经不良少年最喜欢的发型;但后来,她偶尔在小商业街买降价牛奶的时候,会发现他和他的好朋友会蹲在路边吃甜筒。她突然便觉得无论东方仗助是不是不良少年都不重要了。

熊沢再来商业街的时候就几乎遇不上东方仗助了。同时,他也经常翘课,出席率低得惊人,只差一点点就要留级处理。熊沢想到他脸上的伤疤,觉得隐隐地有些困惑。

他哪里受的这些伤?医生看见他都要烦了吧?而且好几处伤口看上去深得很,大概率会被立刻拉去创伤外科做检查是否在体内留着点残渣,比如玻璃或者其他的什么。而且这些伤大概率会十分疼痛吧,如果缺乏一定的护理知识,伤口大概率会反复裂开……这些有的没的念头像是猫咪的毛线球一样杂乱无章。

但是她没有和东方仗助说过话。最多的交集就是她把作业本发还给班上的同学的时候,东方仗助会懒洋洋又轻快地说一句“多谢”。


校园祭来临前,班上的女孩子决定把教室布置成一个派对现场,穿像好莱坞明星一样的时髦衣服;但是碍于经费危机,服装问题都要学生们自己解决。许多女孩子们不愿意干的活都丢给了熊沢,还有和她差不多的那些不太受欢迎的、有些阴沉的学生。

熊沢没有太多怨言。她擅长做这些:把闪亮的珠片缝起来,再把塑料制成的假水钻串成项链。

“健太郎君真适合这些杂活。”雨宫同学讥讽地说。“看看你吧,像不像一辈子遇不到仙女教母的辛德瑞拉?”

熊沢打量了几眼雨宫同学的身材。她发现最近这位爱用柠檬香波的女孩似乎偷偷在用节食的方式减肥,试图把自己塞进更小一号的裙子里。她默不作声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做衣服的时候尽量还是做宽一点,这个爱美的女孩子谎报了自己的尺码呢。

“谢谢关心。”熊沢面无表情地说,手依然平稳地握着缝衣针。“如果你有什么喜好可以再和我说,只要你最近不会低血糖昏倒的话。”

雨宫同学不是唯一讥讽她的人。熊沢不爱社团,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自然没有什么朋友;班上受欢迎的女孩子们偶尔会说的“要把裙子做漂亮哦”的话,实则也不过是一场变相的霸凌。

她嘲讽完雨宫后,并没能给她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相反,那些本来也负责一起做衣服的胆小的家伙纷纷在雨宫的要求下将熊沢孤立。一条裙子的欧根纱被一名女孩扯破了,上面串好的塑料制珍珠散落了一地,发出了像是小小的冰雹落在停车棚顶般的声音。

熊沢并没有生气。她甚至记不得那个扯破欧根纱的女孩子是谁。

“真讨厌,”她说。“为什么我记不住她们的脸?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她们的脸画下来,记在脑子里,日日夜夜咒她们食道溃疡、食道返流!”

正当她在为第十件衣服做褶皱的时候、嘟嘟哝哝地诅咒这些爱美的女孩子最好得厌食症的时候,身后传来的一个声音让她吓得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她把手指含进嘴里,瞪着眼睛回过头,却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是东方仗助。

“你这样不行啊班长,”东方仗助蹲在了她的旁边,手指捏住纱裙的裙摆,往上漫不经心地提高了一些。“你得说你不想这么做才行。”

熊沢的手僵住了。“我得说?”她想。“怎么说呢?我感觉我没什么筹码去说这种事!”

“这条裙子你交给我吧,”东方仗助用他那总是很快乐的嗓音说。“你回去吧!明天再想这些也不迟嘛!”

“这条裙子我还没弄完。”她恢复了思考能力,把手指从嘴里拔了出来,又拿起了针。东方仗助在一旁看着她操作,并没有打算立刻离开。熊沢感到有些异样的不适,但即便如此也并没有再让她戳破自己的指头。

“你这样很像缝针的医生呢,”仗助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如果是你负责拆线的话,病人也可以少受很多苦了也说不定。”


2.

东方仗助所在班级的班长有个男孩一样的名字。

高一的时候,因为替身使者、空条承太郎、吉良吉影等等的事件,仗助总是从学习上分了太多的神,以至于记不得同班同学的脸。

但他记得一个女孩的背影,还有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的名字。

熊沢健。

那个女孩的背影具体是什么样子,仗助很难用言语形容。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这个叫做熊沢健的女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通女性。不是伪娘,不是跨性别者(仗助看杂志学来的词),不是男扮女装。

熊沢还有个别名,同班女孩子叫她的时候听上去格外讥讽:健太郎!她们会这样大喊,又叽叽喳喳笑作一团。

仗助觉得她们都太无聊了。无论是逆来顺受的班长熊沢本人还是这些仗势欺人的女孩。

那个时候学生之间流行一种非常无聊的占卜。东方仗助本人对此并不感冒,但是由于杂志内页里面总是有两三页是关于这样的占卜,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看上两眼。占卜的题目都挺日常,主要是从每个人喜欢的颜色或者爱听的歌曲流派还有日常服装风格推断出一个人的性格和未来。

仗助偷偷做过一次。那是新世纪到来前的一晚,他躲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筒照着杂志。最后测试的结果显示,他的性格就像一瓶可乐。

“令人上瘾的甜蜜滋味,强烈的碳酸素又让人感觉过于饱胀——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运动很适合你哦!”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巴纳姆效应。他觉得这个测试的结果还蛮准的,他不由得把身边的所有朋友都代入了这个占卜中。

岸边露伴应该是很难喝很难喝的很贵的饮料或者酒。未启隆大概是小孩子爱喝的果汁吧?亿泰这么笨,应该是小孩子爱喝的牛奶……

熊沢健会是什么饮料?他没来由地好奇。水?但是杂志上形容“水一样的人”的时候说得很不错:“人人都会在最需要你的时候想起你。”

这也太扯了。仗助想。如果班长那个家伙能像水这样受人欢迎的话,也不会在学校里面处处受人排挤了吧。

不过那家伙辛苦缝衣服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像医生……仗助想起自己去医院然后接受伤口缝合的时候的感受,身上如过电一样发软:感觉是那种会讽刺病人怎么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的那种类型的医生呢。

那熊沢肯定、一定是太太们最喜欢的养生蔬菜汁吧!


3.

“红色标志,血袋再来一包!”

“预约胸片来得及吗?”“来不及!紧急开胸!”

病人被扛上手术转运车之前,急诊科、创伤科的医生们带好了手套口罩,换好了隔离服,站成一排严阵以待。而救护车到达后,医生们要立刻根据病人情况开始抢救。

熊沢第一次来急诊科。她先前一直都在普外,而今天是她做二值,轮换到了这个位置,不想却遇上恶性事故。她本来在家,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她的指导医生宫城就给她打了电话,通知她立刻马上赶来急诊科。

她赶来医院换好衣服后,大步跟在几乎要跑起来的宫城医生身后。宫城医生简明扼要地介绍了现在的情况:“根据急救车那边的说法,有人自制了枪弹。受伤人数十几名,我们这里接诊有两名重伤患和一名急危重伤患!”

“是枪伤吗?有查体吗?”“那边很快和我们联系,急危患应该是肋间弹道伤。你有枪伤的临床经验对吗?”

熊沢感觉口罩前所未有得紧,几乎好像要勒住自己似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是的。”

“你的经验出乎意料地派上了用场。”宫城拍了拍她的后背。“今天你做第二。”(副手)

熊沢感到紧张。她平常顶多辅助做胰腺炎、阑尾炎之类的消化科手术;在美国读医学院的时候,她倒是真正地学习过不少枪伤案例,而指导教师带他们去过临床,接触过真正的枪伤患。

但她事实上接触到的第一例枪伤患者正是她自己。

她很倒霉,子弹贯穿了腹腔胃部,胃酸液把腹腔弄得一塌糊涂。她在急救车来临之前努力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好让自己失血较少。她已经不记得来到医院后查体的过程,彼时她陷入了半休克状态;但同时她也是幸运的,因为她几乎没有遭受后续的感染和器官衰竭的危机。

“别多想,尽你所能。”宫城见她发呆,以为她是紧张,便出言安慰。

熊沢心想:老师,这是一种PTSD,并不是紧张。但她并没有说明。

他们的危急病患距离受枪伤到现在已经过了近半小时,半休克,血压极低;护士已经温了一袋AB型的血袋,立刻开始了输血。由于子弹没有贯穿伤口,内部的伤害可能只能开胸来进行确认——胸片确确实实是来不及了。

“3号手术室!”宫城医生用她洪亮的声音大声地说。熊沢紧紧小跑着跟着转运车:车轱辘的声音让她感到有些眩晕,但走廊内酒精和血的味道时时吊着她的心弦。

她觉得这件事让她感到紧张的原因,还包括这位中枪的警官留着一个飞机头。

宫城医生进行右侧胸腹切口术的时候,不忘教导熊沢:“什么情况不能做MRI?”(核磁共振成像)

“自制钢弹,老师。”熊沢回答道。“MRI会可能导致钢弹移位。”

“很好。你看,你学术知识扎实,似乎不该紧张。”宫城说。很快,发现病人情况严峻的她便皱起了眉头。“心包穿孔!做心包止血!肺部受损……肺叶需要修复。去除凝血!还有止血钳!”

熊沢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做清除积血的工作。


等她们做完清洁从手术室出来后,熊沢又困又亢奋,找了张还空出来的凳子就坐了进去,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支柱似的。

“熊沢,需要咖啡吗?”宫城笑着说。“第一次,累得要昏过去,是吗?”

熊沢疲惫地叹了好长一口气,随即苦笑:“我现在只想找个没有血腥味的地方吹吹风。”

除此之外,她还想到东方仗助。她高中二年立誓考美国医学院,自此生活里除了读书几乎没有别的任何东西。毕业典礼那天是她最后见到东方仗助,那家伙的身边依然围了一大堆女孩子,叽叽喳喳着问那位英俊的男孩子要制服的纽扣;熊沢不禁想,东方仗助把制服改成那样,第二颗纽扣完全不靠心脏哦。

她那个时候一定偷偷笑了。而她也确信自己笑得可能太大声了些,东方仗助在那样嘈杂的人群集中地都听到了她的声音。东方仗助与她对视后,也对她笑了笑;熊沢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冲动,她用她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对他吼道:加油啊,东方警官!

而那位刚刚被推进ICU病房的警官留着飞机头。这让她突然觉得很恍惚。

“那颗刚刚从右肺背段取出的子弹被移交给了警官,作为重要的证物,也许有一天会出现在法庭。”她想。“不过这个警官难不成就是东方仗助吗?好像长高了一些?这么想来已经八年没见了。”

八年没见会把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她回想了自己的八年,七年的医学院时光……回想起还会头皮发麻。她在深夜里因为背不下书而躲在二十四小时图书馆的洗手间痛哭,还会偷偷躲在实验室等到老师都走光了再去看微生物材料;做shadow医生的日子里也会感觉突然心里受不住在咖啡厅一边吃甜甜圈一边小声痛骂命运对个体的不公。克服这一切种种困难在高一的她看来一定是想也不敢想的成就。

当别人都说她只能做缝纫工或者一个默默无闻的职员的时候,东方仗助轻描淡写地说“你很像医生”;熊沢便突然对这个职业坚定了自己的憧憬。

这种鉴定不仅仅来源于她对她大脑的秘密的好奇、人的伤口如何被护理等等的一切;语言的力量在岁月中默默展现。她每年圣诞节坐在公寓的圣诞树下的时候都会想起东方仗助。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证东方警官不受后续感染之苦。感染导致的器官衰竭是非常致命的,刚刚不仅是肺部受伤,心脏也面临衰竭的巨大风险;她在大三那年卧床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会想:我会用因为感染就这么死掉吗?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护士突然叫她。她愣着一张脸,完全没听清护士在说什么。

护士小姐也知道熊沢正沉浸在手术的疲惫中,但她依然非常急迫地想把话带给熊沢医生:“你男朋友也来啦!今晚他在别的地方值班呢。还好不是——”

熊沢打断了她失礼的发言。“这是非常恶性的事件,无论是谁受伤都让我很难过。”

护士小姐吐吐舌头,抱着查房单一溜烟地跑走了。

不过,熊沢确实有悄悄地为男朋友的安全无事感到轻松;她的男朋友也是警察,年纪轻轻通过了地区的等级考试后获得了巡查部长的地位,私下里还偷偷拿这个和她炫耀过:“你年纪轻轻做了医生,我比你更早成为成功人士,是不是和你挺般配啊?”熊沢咬着筷子笑得特别大声,还好她嘴里没有啤酒也没有食物。

熊沢健想到男朋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男朋友是个性格很可爱的人,喜欢游戏和时尚杂志,在一些时候还会露出孩子般的口癖。他们通过网络认识,线下见面也是一场带有相亲性质的约会。熊沢其实抱有一种消极态度,一上来便声称自己有脸盲症,几乎认不出身边所有人。

“那你听觉好不好啊?”对方兴致勃勃地问。

熊沢愣了愣,说:“还可以,普通水平。非要说,嗅觉比较好。”于是,在他们确认关系后,男朋友会坚持使用一种香水,香波也用固定的味道。但同时,他也会故意捉弄熊沢,用各种古怪的声音突然凑近喊她“健健”,力图吓她一大跳。

除了男朋友坚持让她叫他自己网名而不告诉他真名这一点特别奇怪,其余是在说不出有什么不好。医院几个小护士也看过,回头都羡慕地说:“小健,我们真的好羡慕你!”

熊沢笑笑不说话,心里却有点得意:虽然我不知道我男朋友帅不帅有多帅,你们知道,这就让我很满意了!


4.

熊沢坐在座位上,左顾右盼也没看见穿着西装制服或者警官制服的人走过来,感到有点好奇:自己等会又认不出他来了吧!他会换什么造型呢?

不过很快她就看到了她的男朋友。对方怀里揣着两个三明治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你饿了吗?”他气喘吁吁地问。

“啊,我饿死了。”熊沢站起了身,拽了拽发皱的蓝色无菌服,热泪盈眶地说。“吞拿鱼三明治吗?还是猪排?”

“都不是喔,”青年从塑料袋里掏出了鸡蛋火腿三明治,笑嘻嘻地说。“这个点了,没有这两种热门口味啦!”

熊沢笑着接过三明治后坐了下来:“也是。你是赶过来的吗?”

“听说受伤了三位警员,两个都是我的同期。”男友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担忧地说。“现在是什么情况?”熊沢把三明治往嘴里胡乱地塞,一边蛮力咀嚼一边说:“两个情况严重地,在一号和二号手术室。一号手术室的患者子弹贯穿,没有在内脏里乱窜,我估计断了肋骨。二号中的是霰弹枪,不过情况集中在胸腹,心脏安全。”

“你呢?在一号还是……还是说你是三号?”

熊沢点点头:“三号。心脏受害,心包破裂,肋间伤,肺部有破损。不过现在问题基本解决了,看接下来二十四小时ICU的情况。医院应该通知家属了。”

“天啊。是谁?”青年坐直了身体。

熊沢想了想,认为没必要把焦虑感带给男朋友,便轻描淡写地说:“忙着急救了,没有注意名字。等会我去ICU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先给我休息一下的机会吧!”

男朋友长吁一口气。“希望他们都好,”他说。“三个人都很努力,其中有一个坚定自己的理想主义,说着要守护镇上的人民。从高中开始就立志要做警察了。”

哎。是啊,东方仗助高二的志愿表上就写着“警察”,他的好朋友虹村同学似乎也填写了一样的志愿,还被东方仗助骂说“这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事情”;熊沢也觉得东方仗助虽然不能在高中的国文和数学上出彩,但他能做个好警官。想到这里,熊沢感觉有点难过,嘴巴也不嚼了,食物把两颊鼓起,像是被吓着的仓鼠。

“乔乔啊,”她一边轻唤男朋友,一边靠在了他的肩上。“我睡两分钟。两分钟后叫我。”

“睡吧。”乔乔原本揽着她的肩膀挪到了她的脑袋后,用大臂支撑着熊沢的脑袋,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5.

健健是个傻乎乎的家伙。在聊天室的时候我就认出这家伙了,毕竟用真名做网名的人可不多。

七年没见,她看上去还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她好像把网友见面当作了“相亲”,坐在餐厅里的时候仿佛要考试似的。她自我介绍的时候也像是在应聘什么职位一样:在美国读完了医学院,现在正在在MCHO医院做见习医生。

但她说自己有脸盲症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她还贴心地解释起了自己的病症是先天性的,脑部有什么异样什么的,我只大概搞懂了结论:现代医学暂时没法解决这一问题。

于是她的傻乎乎变得可怜又坚强起来了。她的妆化得一点不浓,也算不上时尚,但看上去挺漂亮的;也就是说,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怪不得高中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个不发巧克力的女孩呢。

我问她听觉是不是很好的时候,她表情像是输钱的露伴老师。哎!果然,她的听力也普普通通,都听不出我的声音吗!真是傻。真不知道她读书的时候都怎么认出自己的同学的。她好像也有点尴尬的样子,立马解释自己嗅觉很好,还说什么“你用了香橙味的香波,很好闻”之类的很可爱的话。

很多女孩子才不会直白地说这样的话哦!健健!

于是我就逗她,说我很期待下次她能不能靠嗅觉认出我。她紧张地说市面上很多人用香橙的洗发水的。

我回家后想,要不是今天我出门有点着急没来得及梳我帅气的发型,她肯定就认出我了。但是这就不好玩了!她要是认出我是谁,会不会立刻转身就跑啊?她高中的时候好像还有点怕我的感觉,虽然毕业典礼的时候还对我说加油呢。

哎,健健好有趣。希望以后还能和她吃饭。不过我先买支香水吧,不然她跟着别的香橙味的男的跑了就太尴尬了!

檀木和胡椒的香水听起来还不错,下次拉着她陪我去试试吧!


p.s:我看她确实是蔬菜汁那类型的。但她坚持自己是无水酒精那类型的。


尾声.

熊沢走进三号病房。她看着心电图和血压指数发呆。她太怕自己会睡着,嘱咐护士为自己带一杯咖啡,要加两份浓缩。护士甜甜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病房。她便无聊地打量起了病患。

很快,刚刚赶到的家属也急匆匆地换了无菌服,准备进ICU探望病患。她体贴地站起身,决定在一边STAND BY,给家属留一个私人空间。

是位身材很不错的女士呢……看姿态和言语是长得很漂亮的。

那位女士在进房间前,抓住了熊沢的手。熊沢发现对方的手很冷。

“谢谢你,”她带着哭腔说。“谢谢你……佐佐木他的命是您救的!”

啊,是哦!我取出了子弹也修复了肺部——哎,哎?佐佐木?

熊沢呆住了。她机械性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位女士的感谢,但她的脑袋里全是“哎这不是东方仗助啊”“还好我没有和乔乔说患者信息不然就丢人了”之类的念头。

她在ICU外傻站着的时候,护士小姐也为她送来了咖啡。

“两份浓缩,我还偷偷加了宫城医生的焦糖浆哦!”护士小姐温柔地轻声说。“对了,我才知道你男朋友名字哎!刚刚警视署长也赶过来了。”

“哎?”熊沢挠了挠头。她不好意思说自己还不知道男朋友名字。

“你男朋友是那个挺有名的人嘛!”护士小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是那个东方仗助哦。”

熊沢喷出了咖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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